追捕聂鲁达

  • 类型:纪录片地区:法国年份:2016
  • 状态:正片
  • 主演:盖尔·加西亚·贝纳尔,路易斯·尼科,梅赛黛斯·莫朗,埃米利奥·古铁雷斯·卡巴,迭戈·穆尼奥斯,亚历山德罗·高克,巴勃罗·德尔基,马斯洛·阿兰瑟,迈克尔·席尔瓦,弗朗西斯科·雷耶斯,杰米·瓦德尔,内斯托尔·坎蒂利亚纳,阿尔佛莱德·卡斯特罗,马尔西亚·塔格莱,安帕罗·诺格拉
  • 导演:帕布罗·拉雷恩
  • 简介:这位来自智利的导演这几年曾执导《神父俱乐部》以及《智利说不》,这次的题材同样选择了其所擅长的领域,可以期待一下。本片围..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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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这位来自智利的导演这几年曾执导《神父俱乐部》以及《智利说不》,这次的题材同样选择了其所擅长的领域,可以期待一下。本片围绕智利当代着名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由于其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加入智利共产党,遭受了政府的迫害与通缉,最终躲入地下离开智利。展开全部

文 |西西缪

首发于 奇遇电影

2017-4-14

——

那时候我是双重的观念,重复的光亮,

悲痛在你脸上滑过,

直至落到了失去的石块上。

从巨大的痛楚,从耸立的鱼叉,

我在你的水域下船,我的爱,

仿佛一匹马,在忿怒和死亡之间

奔跑,很快就接受了一只

黎明的苹果,颤抖的森林的一个瀑布。

此诗出自巴勃罗·聂鲁达的《漫歌集》,即《诗歌总集》,是聂鲁达在流亡期间创作的重要作品。

诗歌总集8.7巴勃鲁·聂鲁达 / 1984年12月 / 上海文艺出版社《漫歌集》又名《全体的歌》、《诗歌总集》等,是聂鲁达最重要的诗作之一。该诗集于1938年开始创作,1948年完成,1950年在墨西哥城问世,同时在智利秘密出版发行。

诗人聂鲁达早年因其创作的《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闻名于当时的拉丁美洲文坛;其后在20世纪70年代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成为了享誉于全球的智利诗人。

聂鲁达的诗歌创作和其生活的年代、经历的变革密切相关。聂鲁达诗歌创作风格的变化,反映了诗人不同阶段的生活。

《漫歌集》作为聂鲁达创作中的巅峰成就,暗示了聂鲁达在流亡生活中饱受的痛苦与争议。

巴勃罗·聂鲁达(Pablo Neruda,1904-1973) 智利当代著名诗人

坎坷的流亡岁月促使他的诗句交织在现实与非现实之中,将抒情与写实并置;而明显的政治态度确立了他在拉丁诗坛,开创性的政治诗歌风格。

聂鲁达作为智利的诗人,在现实生活中,挖掘人民的痛苦,他极具人道主义精神的作品是不朽的。

《追捕聂鲁达》恰好描绘了聂鲁达在1948年,遭到政府迫害之际,被迫转入地下生活,流亡外国的这一过程。

影片特别之处,在于运用独特的视角讲述聂鲁达传记式的故事。

电影通过追踪者,政府警察的旁白进行叙事;再由警察的自我描述展开这一段追踪旅程。

但更加独特的是,电影看似是一场追击游戏,实际上随着剧情的发展、随着过程不断地变化,警察的态度也在逐渐改变,他在这一如梦如诗的幻境中,随同诗人的诗句,感受着诗人的漂泊,在迷茫与徘徊中找寻生活最本质的答案,最终他念出了《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的诗句,认同了诗人。

如果说电影试图通过一个敌对者眼光的转变去描述这位诗人本身的伟大,那么,最触动人心的,是警察通过诗人启发性的诗句,唤醒了自己内心的意识;唤醒了自己对于生活的诗意情感,认同了真实的自我。

——独白:身份的冲突——

奥斯卡·佩卢恰努的独白从他本人还未登场,就已开始担任解说。

伴随奥斯卡低沉的声音,我们从他的描绘中,看到了左翼精英的聚会地。毫无战后的破败迹象,而是歌舞升平。

这是左翼精英热衷的欢庆场面,他们曾经周游世界,如今满载而归

在警察的潜意识中,也许诗人及众多知识分子,他们表面上与人民为伍,但实际上却花费着大量财富,他们都是虚伪的。

所以起初之时,他的警察身份使他认同自身的现状,他将诗人代表的党派描述为“宁愿烧教堂,都不愿意干实事的人。”他拒绝认同诗人的所作所为,拒绝了解诗人的内心世界,进入充满诗意的殿堂。

从另一方面,他甚至视诗人不懂民间疾苦,将自己看作正义的使者,将警察机制的创建者,奥利维尔·佩卢恰努看作自己的父亲。

这个时候的奥斯卡,是警察的儿子,政府忠实的守卫者。

影片由警察的旁白贯穿始终,而警察在十五分钟时才登场

他用独白证明着自己的正义,阐释着自我的价值观。但在他的言语中有着除身份之外,对身份背景的暗示。

他将哈拉,保护诗人的另一个年轻人,看作自己的同类,也许,他们有着同样迷茫的未来;也许他们的过去都不堪回首。但很难想象,曾经的奥斯卡又是谁的儿子?

当奥斯卡追踪诗人来到歌舞之地,他看着众妓女,运用自己的独白阐释道:

“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我的母亲,我是妓女的儿子。”

他尊重她们。同样也显示了内心早已触发的矛盾。

他是警察的儿子;亦是妓女的儿子。

如果说警察给了他尊严与正义的身份,那么妓女则是牵出他内心疼痛的缘由,他是一个矛盾的人,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有过伤痛的人。

警察坚持认为自己是高贵的佩卢恰努的儿子,却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生于妓院的身份

也许,正是因为环境的恶劣,才会让他有一颗更加向往正义的心;也许,正是因为眼前的黑暗和虚伪,才会让他选择成为制度的捍卫者,秉持坚守原则的精神。

但他为谁而捍卫制度?当正义被扭曲,他的坚持能否改变环境的恶劣?现实的苦痛?

“诗人先生,你为什么又送我一本小说?为什么?”

奥斯卡在追踪诗人的过程中,也在不断阐释对诗人的疑问。

从某种角度来说,奥斯卡是在不断重新定义他眼中原本虚伪的诗人。

也许,当他拿起诗人赠予他的那本小说时,他的观念就开始变化了。

当他自诩的妙计被诗人的前妻以“诗人的善良”毁灭时、当下层的变性歌妓述说着诗人对他以平等的眼光时,警察的价值观可能就开始翻转了。

最终,奥斯卡蹒跚在雪地之上,呼唤着“巴勃罗”。

这场漫天追捕终结在了安第斯山脉的茫茫白雪之上,诗人为警察安排了华丽的谢幕

他说道:“我此生一直认为我是警察家的孩子,但现在,我可能是聂鲁达家的孩子,是人民的孩子。”

他呼喊聂鲁达的名字,因为他知道聂鲁达就在前方,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聂鲁达会来救他,因为他知道诗人是人民的守卫者,是正义真正的捍卫者。

他认同了诗人儿子的身份,他念出那一句句诗,他将勇敢面对生活的苦痛。

——诗歌:思想的治愈——

创作《漫歌集》的聂鲁达,是地下的诗人,是流亡的平民。一切就在于他反对当时现任总统魏地拉的暴政与独裁。

他公开发表了一封致拉丁人民的信,当中深刻地指责魏地拉对群众运动的残酷镇压、对进步组织的大肆攻击。

这个时期的聂鲁达,他的诗歌极具意识形态,他在诗歌中阐释着自己的政见,说明着现状生活的惨淡。

他曾说:“一个诗人,如果不是现实主义者,就会毁灭;可一个诗人,仅仅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也会毁灭。我的诗就是生活!”

在那里,在我中央的石块上,我能向空中

伸展眼睛、听力、双手,直到听见

书籍、火车、雪花、斗争,

工厂、坟墓、草木、脚步,

以及曼哈顿来的船上的月光,

纺织着的机器的歌声,

吞吃泥土的铁铲,

像秃鹰啄击那样的钻机,

以及不断的切割,锻压,滚动,焊接;

生命与齿轮的反复与生产。

这首《伐木者醒来吧》的节选依然出自《漫歌集》,聂鲁达将林肯比作伐木者,视他为美国民主、自由的象征,以此呼吁智利恢复民主与自由。

聂鲁达将时代变革的遗憾给予了诗歌,赋予自己的创作热情、激昂、充满斗志的精神。

聂鲁达在聚会上装扮成阿拉伯的劳伦斯,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吟诵自己的诗句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被打击的对象;重要的是,在地下工作的他见证了生活在底层的人民的被压迫。他的诗在写拉丁美洲的文化,也在写人民现实的生活。

他的诗意是献给所有人民的。

同样,即使生活是苦难的,他已身无分文,但他仍然履行着将诗意渗透于生活的原则。

当他在街头抱住那位乞讨的女孩时,除去同情,也许更多的便是一种热爱,对人民、对生活。

所以,他会来到妓女中间,与她们同唱自己的诗歌;他会给与变性歌妓同样的拥抱;他会给追捕自己的警察,以小说、诗歌的赠予。诗歌是他的生活,诗歌是他的思想,诗歌是他的武器。

也许,就在潜移默化中,奥斯卡接受了这份属于心灵上的礼物。

警察最终念出了诗人的诗句,而他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创造的

诗人明白,这个警察,是政府制度的捍卫者,同样也是生活在不幸中的人民。诗人用最好的方式使警察接触他的心灵,了解他的思想,这种深层次的沟通便是警察自我改变的关键原因之一。

当最后的追击促成了最终的相遇时,雪地看似是疏远冷漠的环境,却促使警察内心与思想的冷静。

当他终于认定自己是诗人的儿子时,也许,他便进入了诗意的庙宇,看着庙宇的主人,亲爱的诗人,即使现实的寒冷让他倒在了地上,而内心中涌动的感情则是对生活最美好、最温暖的向往。

诗人拯救了他,从诗到生活的诗意,他从死亡中惊醒,他将热爱苦痛生活中的诗意。

——镜语:心灵的如诗如梦——

诗人用诗阐释着生活中转瞬即逝的美好,触动人们的心灵;而电影本身运用影像的语言诠释着诗意。

如果说这场追寻本身就包含着主观性,如同警察的想象一般,那么电影的整个故事仿佛就是奥斯卡在找寻身份认同时,所做的一场极具诗意的梦。

当梦醒之时,他睁开眼睛,认同了自己,将苦痛生活中的诗意,以爱之名,延续了下去。

当警察与诗人的妻子面对面交谈时。两人的环境在不断变化。画面背景在花园与室内客厅之间不断切换。花园的背景是朦胧的森林景象。无数的树枝在营造一种自然气息的氛围下,虚焦的朦胧感增强了树枝对于画面的破碎性,这终将是一层梦境。而室内的暗沉,意旨奥斯卡内心封闭的黑暗。诗人的妻子与奥斯卡的对话,逐渐揭示着这层梦境,将奥斯卡内心本质的一面,一并展示了出来。

诗人的妻子对奥斯卡说“他创造了你。”画面不断闪回诗人之前的历程,而这些画面不再是诗人一个人的经历,画面运用警察的视角,说明这是他们共同的回忆与经历。

从梦境角度来看,诗人妻子的言外之意,则指,诗人用诗催眠了捍卫权力的警察。在警察的梦中,和他一起开始追捕者与逃亡者的游戏,而这场建立在诗歌上的梦境,便是奥斯卡心灵蜕变的过程。

那么这场故事谁是主角?谁是配角?

警察用了两次选择的权利呈现画面的奇迹:第一次,奥斯卡被埋葬,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不再有人过问这个曾经坚守“正义”的制度守卫者,故事成为了奥斯卡自我牺牲的诗歌;

第二次,诗人讲出了奥斯卡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追捕者是谁,而这个追捕者也因诗人的拯救,脱离了死亡的危机,活了过来。

这是一个关于警察被诗人所感化、重生的故事,这是诗人和警察两个人的故事。

虽然时代社会真正的阴影没有褪去,人民的生活仍然充满苦痛,但,诗人的成功逃亡象征了冲破束缚的自由;而警察如诗一般的梦境成就了诗歌成为承载自由民主最好形式的象征。

当诗歌伴随梦境结束,这段故事也许终将成为神话一般的存在。

电影《追捕聂鲁达》运用诗意性的影像言语,塑造了一个诗人,对生活、对人民的热爱,以诗歌的形式去拯救一个徘徊在正义与反叛之间的警察,并通过建立警察梦境的意识,促使他看清真正的正义,认同自我、认同生活,将诗意延续了下去。

在独特的视角下,电影本身的传记性充满了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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