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於塞拉耶佛(Smrt u Sarajevu ,2016)從興起第一次世界大戰,乃至於引發二次大戰、民族運動、獨裁主義、納粹屠殺等整整一個世紀歐洲紛亂最早的一條導火線——刺殺事件談起。然而人們從歷史的教訓中學習而成熟了嗎?歐洲人文與理性主義的光輝恢復了嗎?還是,如電影所言,歐洲確實已死?
2、電影中所述的故事,似乎從發生在巴爾幹半島,約莫一個世紀以前開始。這樣的材料看似陌生,可是,實際上我們每一個人離它並不遙遠(我感覺到電影考驗的不僅是導演、編劇對於材料的處理,更加考驗每一名觀眾的能耐與投入程度),試想,中國的政體在一個世紀之前改換,滿族雖是異族統治,然而最後匯流於中華民族的體系裡,然後,中國人又歷經民族自決與對日抗戰的過程,甚至在台灣,軍事強人的政權樹立又瓦解,迎之而來的是民主選舉與媒體的開放與紛亂,省籍情結還在發燒,勞資的抗爭如荼展開……,火藥味不曾間斷,而這些,無一不是我們進入電影內涵的一條同理管道。
3、電影中所表現的恐怖主義不僅在於槍火的持有,在當今的社會裡,媒體才是最具毀滅性的武器:勞工階層想透過媒體的報導爭取福利,資本家想透過媒體來曝光以求周轉利益,對於主張與觀念異己之人,用訪談直播來質疑、用竊聽盜錄取證攻訐。媒體利器在今日作為武器使用,至此,人與人之間非但不存在理性的空間,甚至連基礎信任都蕩失。唯有當媒體不再是武器,回歸平台的中性作用,悲劇才不會反覆釀成。
4、當主播用尖銳的語調、不客氣的態度,對加夫里洛普林西波的同名後人猛烈抨擊的時候,那是一個令人傷心的時刻,是一場以「正義」為名的追殺。電影提出一種報應式結果——加夫里洛普林西波的孫子被刺殺,然後,問觀眾:這樣才善罷干休嗎?(我不禁想起台灣媒體對蔣友柏與蔣家後代經常作出無情的提問。)事實上,那只是將自己限制在過去的經驗與情緒中,自囚為奴,作繭自縛罷了。
5、櫃台女服務員一開始站在崇拜大老闆的資方立場,向罷工的母親抗議,後來當資方的狼爪侵入她的罩衫時,已經沒有同伴站出來幫助她了。德國神學家馬丁尼莫拉那首著名的「起初他們」的字句在我心中響起:
起初,納粹抓共產黨人的時候,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共產黨人。 當他們抓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抓工會成員的時候,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當他們抓猶太人的時候,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最後當他們來抓我時, 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汤姆·贝伦杰,芭芭拉·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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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科斯特纳,埃米·马迪根,盖比·霍夫曼,雷·利奥塔
海莉·露·理查森,欧文·泰格,GilbertOwuor,KimberlyGuerrero,尤金·布雷弗·洛克,AsivakKoostachin,KateBritton,JohnLudin,RobStory
迈赫什·巴布、普嘉·海婅、AllariNaresh、RajsekharAningi、R.J.Hemant、AnishKuruvilla、普拉卡什·拉贾、R.BhaktiKl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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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康昊,朴海日,裴斗娜,边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