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好治,国蠡难除;口罩好戴,愚氓难消;细菌杀人不如贪吏为害一方,日俄奴役不如皇权迷信控制头脑。
到底来说,医学救不了近代之民,无论中医西医,对于底层互掐来说都是手段,技术好接受,难的是技术所倚仗的文化难传播。
中西技术的对抗升级为两种制度的抗衡,有妥协(福王爷丢车保帅),有抗争(禁止为了防疫火烧活人),制度的对抗终极是文化的对抗,身体的观念,民权的观念都是一道道坎,借着防疫的民声,在1911年之前就先行发动了。
尽管如此,在111年之后,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伍连德哈尔滨防疫的升级版,还是:农民得病,老爷来治;治病先治人,医人先医国。
我们是升级版的农民,可还是农民;有人是升级版的道台和姚仲亭,可还是知县父母官;有人是升级版的施肈基和摄政王,可还是皇亲国戚;有人是升级版的伍连德,可还是伍连德。至于其他那些注水用的儿女情长,就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