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盼了两年,总算在大银幕上得以一见。电影本身我打三星,之所以打五星完全是情怀加成。我喜欢役所广司,喜欢仲代达矢,喜欢司马辽太郎,喜欢幕末那段历史。当河井继之助用日式英语喊出“liberty and right”时,我在座位上早已热泪盈眶。散场后我查了司马辽太郎原作《峠》的日文维基百科页面,有专门提到,小说中河井继之助和福泽谕吉在思想上产生了共鸣,史料并无两人真正见面的记载。
电影中这段情节可以说没什么铺垫。尽管电影有讲河井继之助通过境外势力购买了加特林机枪充实军备(维基百科记载当时日本全国共有三挺加特林,长冈藩独占两挺),购买了瑞士制造的八音盒赠送给妻子,这些都是器物层面的引进,并没有过多涉及到继之助本人思想上的转变,直接“空降”福泽谕吉未免太过生硬。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liberty and right”的思想可以说是不言自明的,司马辽太郎的作品极力想表达,这些西方思想不是列强用坚船利炮轰开日本国门强加给日本的,而是随历史进程发展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自然而然长出来的,土佐的坂本龙马、长冈的河井继之助,虽各为其主,思想却是相通的。
19世纪末,外国来华传教士将liberty和right翻译成汉语,继而传到日本,后又传回中国,是为现代汉语中的“自由”和“权利”。
参考阅读:
司马辽太郎《坂本龙马》坂本龙马8.5〔日〕司马辽太郎 / 2015 / 南海出版公司
沈国威《新语往还:中日近代语词交涉史》新语往还8.7沈国威 / 2020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陈力卫《东往东来:近代中日之间的语词概念》东往东来9.0陈力卫 / 2019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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