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白事

  • 类型:剧情片地区:美国年份:1996
  • 状态:HD
  • 主演:克里斯托弗·沃肯,克里斯·潘,文森特·加洛,安娜贝拉·莎拉,伊莎贝拉·罗西里尼
  • 导演:阿贝尔·费拉拉
  • 简介:在一个黑手党家庭中,他的弟弟约翰尼因强奸女孩而被敌人枪杀。大哥雷和二哥基思陷入了失去兄弟姐妹的痛苦。他们竭尽全力查明真..详细>

剧情介绍

在一个黑手党家庭中,他的弟弟约翰尼因强奸女孩而被敌人枪杀。大哥雷和二哥基思陷入了失去兄弟姐妹的痛苦。他们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终于为弟弟洗清了罪名。基思无法抑制对哥哥的思念,开枪自杀。最后,家里只剩下伤心的女人。展开全部
与痞子昆一样,费拉拉同样着迷于香港动作片。正如某人所言,香港是最具电影气息的城市之一。想来,费拉拉与痞子昆对香港电影的倾心之处亦正在于此。不同的是,痞子昆一如既往偏向于对港式暴力美学的狂热,费拉拉则更着重于警匪对峙中的江湖气息。于费拉拉而言,[江湖白事]的诞生便是一场命运江湖的沉重祭奠;全片伊始于葬礼,并以葬礼贯穿始终,名曰“白事”,以现悲剧色泽。印象中,费拉拉曾在某次访谈中执言,个人最珍爱的作品是拍于1987年的[火龙年代],同样是极具港片风味的一部作品,影像基调与[江湖白事]如出一辙。但显然,[火龙年代]讲的是青春成长的迷途,更像美版古惑仔;而[江湖白事]讲的是权势摇摆的悲剧,更像美版无间道。而与传统黑色电影一样,费拉拉镜头下同样充满了黑街游荡与暗巷格斗。[江湖白事]中的黑手党之争,便是从一场场血洗黑夜的火拼中衍伸出来的。费拉拉在影像中穿插入私人挚爱的摇滚爵士乐,营造出一种别具一格的悲剧氛围。作者型导演的内心定位,使其摒弃了刻意煽情与虚张声势,而唯独以最自我的步调,私心构建起一个费拉拉式的江湖王国。与此同时,这亦终究注定了费拉拉的小众与独立。费拉拉最爱拍的东西有二,其一为女人的脱衣舞,其二便是暗巷火拼的枪战。这其一,似乎与另一位来自加拿大的伊戈扬导演如出一辙,有[色情酒店]与[戈戈舞故事]的呼应为证。想来,这是费拉拉借拍片之便以满足私我癖好。这其二,在枪战动作戏上,费拉拉深知难以自成一统,便往往将黑夜与枪战结合来拍,制造一种暗箭伤人之感。而对于[江湖白事]中的黑手党葬礼,费拉拉虽以肃穆感伤的怀旧格调进行处理,但其内心却另有一番念想。在费拉拉看来,没有哪个人的死亡是能够盖棺定论的,或以善恶黑白,或以物喜己悲,皆为时势使然。[江湖白事]中的黑手党之争,便是如此循环往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家道没落者为叩,东山再起者为王。由此,即便再如何声势浩大的葬礼,都终究谈不上声名显赫;很可能,今日雕栏玉砌的墓志铭,百年之后或许不过是别人脚下的一块垫脚石罢了。曾经比较两版[坏中尉]时,我曾暗想,想必费拉拉导演更热衷于戛然收束的冷暴力,而不擅于将诗意外散,明显,赫尔佐格版[坏中尉]要更有诗意得多。赫尔佐格将诗句与鳄鱼意象融入于[坏中尉],无形中延拓出一种邪性之美,彷如恶之花。而直到得见费拉拉的[江湖白事],我才恍然,原来费拉拉的镜头下也可以有诗意,虽游走于纽约大街,却带着一种港式的江湖底气。换句话说,费拉拉已然将西方黑色电影与东方警匪片的写意格调熔铸在了一起,加以自身擅长的怪品味、爵士范与冷暴力,由此构建出一种别具特色的个人化影像美学。想来,[火龙年代]亦同样彰显出这样一番风味,将年代符号与人物悲剧命运糅合得恰到好处。当然,费拉拉的风格筑就除了其自身品味外,同样离不开他的御用编剧Nicholas St.John,俩人曾共同合作了一系列电影,除[江湖白事]、[火龙年代]外,还包括如[纽约王]、[夜瘾]、[电钻杀手]、[四五口径女郎]等,其中一部分为标准的费拉拉式坏品味电影,但也不乏[江湖白事]这样的诗意迸现之作。回溯[江湖白事]中的各场群戏光影,不仅有集体暗巷混战的黑帮戏,亦有众男女扭摆舞池的香艳戏。而其中最令人印象至深的是一幕室内放映厅“群P”,显然,狡黠的费拉拉再次放下节操,给演员们放了一卷毛片,而不愿再重复[纽约王]中乍现“诺斯费拉图”的惊艳瞬间。于是,那一刻,众演员干柴烈火,欲望爆棚,在放映机暗栋栋的光束中,涌动着一股潜藏于身体内部的原罪之美。这一幕令我想及伯格曼导演的[蛇蛋],同样是在这样的暗室中,放映机静静兜转,银幕上的外延时空之大,与室内众人形成一种大小互辩的对应。而费拉拉在[江湖白事]中的这一幕群像戏,亦仿佛在某些瞬间,使我们看见了整个江湖。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江湖的本源并非肉体的欲望,而是暴力的欲望。由此推想,费拉拉务必是更相信“性本恶”的主,亦正贴合了他的坏品味。所幸,正是这样的坏品味,才能不顾世俗地缔造出诸多后现代艺术的标杆,他们将自己迷醉于绘画、爵士、摇滚,以及诸多神秘主义的探求中。唯独遗憾的是,他们的拥趸注定只能是小批量的艺术爱好者,而绝无可能是大众。我曾笃信,费拉拉的电影是一种“瘾”,而作为他的一小撮观众,我们便是他的“瘾君子”。我们着迷于他的独立精神,着迷于他的暴力情色,更着迷于他的坏品味背后的孤独与感伤。正如他的末日年新作[地球最末日],迎临毁灭时刻的日常化平静,以及融化于现实中的神秘主义,着实令人慨叹。或许,有些东西是注定一辈子都戒不掉的,它们已然根植于心,若妄图连根拔起,那便是你的死亡之日。想来,费拉拉也势必相信,所有人的末日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个人的末日,且非生老病死,而是精神之地的失守。许多年后,或许当赫尔佐格重新想起费拉拉导演时,他会说,我当初决定翻拍[坏中尉]的原因,现在可以告诉你了,那是因为费拉拉在他的[纽约王]里用了一段我最爱的“诺斯费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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